第14章
我猜到一定是有人对孩子说了什么。
是她的爸爸奶奶，或者也可能是庄晓梦。
她才七岁，还是不太容易分辨是非会被周围人诱导的年纪。
我独独放心不下的就是她。
我还想说点什么，比如道歉，圣诞节那天不该那么严厉对她说话；比如辩解，妈妈很想带着你，但你只有和爸爸走才能有一个更加安稳坦荡的未来；比如承诺，等妈妈这边安稳下来随时可以回来接你走。
但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。
我伸手，还没抱到她，她便一边哭一边重复着“坏妈妈”躲开了。
而刚刚嘴上还怨我抛下孩子的婆婆，见我眼中流露不舍，立即如同防贼一般将孩子抱起来送到车上。
他们动作极快地驱车离开。
透过车窗，澄澄满脸泪水，带着怨恨地回头看我。
我想起怀胎十月生下她时的艰辛和喜悦。
想起她刚刚学会说话不久，每次别人逗她要爸爸还是要妈妈，她都含着口水模糊不清地说要妈妈，再问她那爸爸伤心怎么办，她还是要妈妈要妈妈。
还有她和俞青洲去意大利之前，每天晚上依依不舍地拉着问我“妈妈你怎么不能陪我一起去呀？”
…… 车子很快远去，我什么也追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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